千般柔情,万般爱你

诚季诚 | 撸猫不要钱 02

cp:明诚/季白 李熏然/赵启平(斜线不代表攻受) 

warning:非典型哨向paro 私设如山 OOC OOC


*三哥:这谁家猫(动手撸) 诚哥:莫挨老子

*大型家暴撸猫翻车现场(bushi


02


日上三竿,明家二少爷和小少爷头对头就着咸菜吃白粥。

明家没破产,只是两位小爷起得晚,错过了早饭。

明诚遵从食不言寝不语的教导,明台起床气还没过,二人无话,席间只有碗筷磕碰的轻微脆响。

明台呼噜呼噜的灌下大半碗粥,才含糊不清的问,“你不是说要出差吗?”

“改签到中午了。”明诚眼疾手快夹走了最后一块咸菜,吸吸鼻子,“感冒。”

明台抱着半碗白粥,耷拉着眉毛噘嘴,“阿香什么时候回来啊?”

“大姐和阿香上周末回老家,你自己算算什么时候回来。”明诚瓮声瓮气的回答,“都问了八百遍了。”

“啊啊啊受不了了!”明台抱着碗哀嚎,“天天喝粥,嘴巴都要淡出鸟了。”

明诚挑眉,端着碗站起来,目光从上到下x光似的来回扫视,看得明台恨不得在椅子里缩成一团,才心满意足的勾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转身去厨房洗碗。

“闷骚。”明台嘟囔。

“你说什么?”

“没事!”

明台仰头灌下半碗粥,把碗匆匆甩在水池里,刚想溜就被明诚掐住了后颈皮。

“把碗洗了再走。”

明台低头看看水池里积攒着的昨天前天保不齐还有大前天的锅碗瓢盆,正认真思考自己打不打得过重感冒的首席向导,明诚张开手,“下个月多给你五十块零花钱。”

“……”明台狮子大开口,“五百!”

“一百。”

“三百!”

“一百五。”明诚眯眼,虽然鼻头眼角都泛红,目光依旧锐利——这是发飙的征兆。

“二百,洗完就给。”明台死撑,“不、不能再少了。”

“成交。”

红票子塞进口袋,明台精神百倍的撸起袖子戴手套,明诚留在旁边监工。

“哥你吃药没有啊?”明台打量靠着门框开始犯困的明诚,“怎么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吃了。”

“你要不去睡一会?到点我叫你。”

明诚捏捏鼻梁,眼睛也不睁,“你好好干活。”

毕竟拿人手短,明台闭嘴干活,时不时偷偷撇一眼明诚,怕他真的这么站着睡过去。

明台第三次偷瞄被当场抓包。

“小少爷,我脸上有字吗?”

“有。”明台猛点头,竖起四根手指,“纵欲过度。”

感谢流感季,明家小少爷今日成功闪避首席向导的一顿暴打。


季白停止做梦的第三天也是李熏然单方面陷入失恋的第三天。

一场大风之后终于有了点秋天的味道,纵是阳光灿烂的天气也要等到午后才有干燥和暖的感觉。季白在塔北边的实验室屋顶上找到李熏然,后者在阴影里背靠着栏杆睡觉,狼崽在他脚边的阳光下摊成一张浅灰色的毛毯。

——这玩意儿是不是在换毛?

——它不叫玩意。

李熏然的大嗓门回荡在季白大脑里。

“靠,你没睡啊。”他用鞋尖碰碰李熏然的小腿,“我在链接里叫你半天不理我。”

李熏然哼了一声,睁开眼又闭上,调动全部演技表示自己很困。

“该开会了。”季白蹲下来揉揉躺成一摊的狼崽,又忍不住伸另一只手去揉李熏然的卷毛,“赶紧起来。”

“不想去。”

“……”

“我失恋了。”李熏然眨巴眨巴眼。

“认识三个月,话没说几句,失恋个屁。”季白面无表情,拒绝配合表演,“他是个普通人,你们本来也没什么可能。”

李熏然太了解季白从不是个温柔派。

如果是赵寒的话,大概会蹲下来温柔又笨拙的安慰几句,而季白总是清醒冷静,甚至有些残忍,讲道理是最大限度的温柔,下一步处理方案不出意外是拎住后脖领子拖走。

“赶紧起来。”

季白拎着狼崽站起来,毛团刚睡醒,睁眼发现自己悬在半空,懵懵懂懂伸着小短腿想跑,被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能不能别像拎狗一样拎别人的精神体?

李熏然啧了一声,把狼崽抢回怀里,嘟嘟囔囔,“撸别人精神体还撸习惯了。”

“摸它你会有……感觉?”

季白的眉头拧成一团,完全没在意自己遣词造句多暧昧。

“没没没,什么感觉都没有!”李熏然打了个哆嗦,头摇成拨浪鼓,几乎掉头就跑,“走走走,开会,开会,要迟到了!”

愣是把季白的后半句问话噎回嗓子眼。

即使有了精神链接,他仍旧搞不懂李熏然脑袋里一天到晚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明诚睁开眼的时候距离飞机降落还有不到半小时,他活动了一下僵直的颈椎,骨节咔吧咔吧地摩擦错动。

舷窗外云层雪白,晴空一碧,天气好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头重脚轻的感觉稍稍缓解。

明诚靠回座位闭目养神,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后方凑过来,一点重量压上他的左肩,温热的毛皮擦过耳朵,最后轻巧的落到他腿上盘成一团。

“又到哪野了?”

明诚搔搔黑猫的耳朵根,换来一声软软的撒娇似的喵呜。

黑猫打了滚,肚皮亮给明诚揉,又讨好的用湿漉漉的鼻子去顶蹭蹭他的手臂,眼睛亮得像两轮小月亮。

——分明是在邀功。

“少自作主张。”明诚点点黑猫的脑门,低声斥它,“小没良心的。”

打了个响指,黑猫连带着腿上那点莫须有的重量咻得消失了。


人们都说猫是一种独立的生物,那么精神体呢?

他摸不透那只猫。

理论课上说精神体是主体精神的具体化,是主人性格和情绪的反映。可是理论毕竟是理论,明诚想,不论是导师还是长官耳提面命这样多么不稳定多么危险,他却打心眼里喜欢这种飘忽不定,甚至纵容那只黑猫自由穿梭于自己的精神图景内外。

这十年不也就晃晃荡荡的过来了。


喵——

游荡出来的黑猫蹭蹭他的裤脚,在引起注意力未果之后,试图在锃亮的鞋面上磨爪子发泄不满,明诚附身敲敲他的脑门,语气温柔打商量似的。

“乖,一会儿不许乱跑。”


人们口中常提到的“塔”实际上是广义上以塔为核心的军事区。矗立于西南的红塔建于战争结束之后,改建自上世纪的军事指挥所,作为塔来说是非常年轻的,由于地处边陲承接处理不少比较危险的任务。赤色的主建筑在地面上并不起眼,混在实验室和设备仓库里,另外大半地下工事如蛛网般在山体中延伸铺展。

他们的目的地是机密等级最高的会议室。

季白的余光扫过李熏然,少了毛茸茸的狼崽,冷白的人造光自头顶投下来映着线条利落的脸光影明灭,几分冷肃。

确实有几分A级向导该有的样子——如果他没有在自己脑海里唧唧喳喳甚至唱歌的话。

季白揉揉额角,转过弯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


那只黑猫蹲在会议室门口慢条斯理的舔爪子,他们步子一顿,猫咪动动耳朵抬起头,一人一猫四目相对,他愣神的空档黑猫已经溜达到脚边。

李熏然没来得及刹车撞在季白背上,揉着肩膀探头,正好看见黑猫扑到季白脚边打滚,尾巴甩来甩去去缠季白的脚踝,歪着脑袋满脸无辜的求抱抱。

“诶,哪来的这……”

一股奇怪的熟稔感。

季白几乎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猫咪毛茸茸的脑袋。

“三哥!”

李熏然伸手接住季白软下去的身体,绷紧的肌肉昭示着自己的搭档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李熏然才反应过来季白为什么瞬间切断了链接。

——剧烈的刺痛像是要把颅骨凿穿筋肉生生撕裂,眼前发黑,李熏然不得不靠着墙才稳住自己。

抛开精神体过分可爱这点,李熏然实际上非常对得起自己的评级,战场上精神疏导甚至捞人的活计他都干过,眼前的景象仍旧让他心惊。

——他从没见过这么混乱的精神图景。

颠倒的建筑物漂浮交织,钢筋水泥包裹着古老风化的石殿,玻璃尖塔立基于细碎的砖土瓦片上,轨道和街道毫无章法铺展,笔直或扭曲像毛线盘绕再交汇。日月相对浮在尽头,他们像是悬在真空,城市围绕着他们无声旋转,砖瓦铁石一边破碎消散,一边凝聚重建。

李熏然唯一一次捞人失败时差点被拖进混沌,他仍旧记得链接断裂前那个哨兵坠入无限黑暗时的绝望。

眼前的景象唤起了埋在大脑最深处最本能的恐惧。


没有方向,没有时间,没有尽头。


李熏然猛地睁开眼。

几秒钟的时间在感官上被无限拉长,那只黑猫蹲距在他们面前,乖巧又无辜,歪着毛茸茸的脑袋,仿佛一切混乱都与它无关。

被强行推出精神图景的眩晕让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前都是错落的光斑。


——叮当。

——叮当。


失去意识前,李熏然听见清脆的铃铛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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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季白:撸猫有风险,下手需谨慎。

李熏然:撸猫不要钱,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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